|生于南方✈望北而居| 

逗|还是段子

▷白宇×朱一龙

▷rps,不上升哈。

▷瞎编的手痒作罢辽。


★ ★ ★


“你说你,酒量不好干嘛非要喝这么多?”头戴棒球帽的男人先是语带埋怨,见对方顺了顶饭前搁在一旁的黑色渔夫帽就往脑门套,闭起眼仰头不语地靠上椅背的脆弱姿态令他不禁放软了语气,“给你助理打个电话吧?”


“不用…我又没有不醒人事…这点酒不算什么。”


久别重逢,碰不上面的期间两人一年至少有两部戏轮着轧,天南地北的飞。难得一次私聚,朱一龙深知白宇跟自己都不嗜酒,席间点了酒他纯当助兴,而比自己年幼两岁的那人也全程浅斟慢酌。直至该叙的旧叙完,餐桌上杯盘狼藉,那人的醉态终究显露了出来。


“难受吗?”


“……嗯?”醺意正酣,大脑也逐渐转得慢了。


“我问你难不难受。”


朱一龙伸过手去碰了碰他手背,若有似无的。


白宇的思维虽被酒精放缓了,感官知觉反倒灵敏了起来,他在恍惚间睁眼看向自己的手,直瞅着被触碰的那片地方。


只是他的盯视,在并无贪杯的朱一龙眼里却尽是醺醺然的迷离。


“…不难受。”浸过酒液的声线依然厚实,捎着浓浓的、似由电波讯号转化而成的磁性,窜入耳膜沿路在朱一龙的大脑中枢敲出足以撼动心房的共振。



提溜着不胜杯杓的人从包间里出来时,室外的空气泛着淡淡的潮,晚风拂面,只可惜此时此刻的朱一龙根本生不出闲情逸致去享受这样一个风起的秋夜。


白宇一向细高条儿,本来没多少重量的身子,现下却沉得跟灌了铅似的,让饶是轻轻松松举铁80公斤的他也撑扶得略吃力。事实上,白宇这会儿正以为自己体态轻盈,仿佛脚下踩的不是水泥混凝土,而是带朱一龙一起踏着棉花在腾云驾雾。


所幸预先叫好的车已经到达门口。


刚搀着白宇上了后座,那如脱筋抽骨一般浑身发软的人就挨着靠背顺势往下滑躺,朱一龙只好先绕到另一侧把人扶起来暂时靠向紧闭的车门,确保他靠稳了,才安心地登车落座。


考虑到等车行驶上了路,白宇的头怕得跟玻璃窗来一场不友好的磕碰,他微幅探身,伸臂再次扶起对方,继又揽着将人倚在自己肩头。手在他头侧按稳了才刚垂落,朱一龙忽觉前方有股视线。


他选择压低帽檐,垂着眸避开了司机由后视镜面折射的目光。


车窗外,夜幕苍茫,盏盏街灯闪晃着交相辉映的光,照射在朱一龙的侧颊,投出一道比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幽邃的浊影;而车内一股倦人的暖气萦绕着催化困意,昏昏沉沉间,白宇挨他肩上的头又下滑了几寸。



“老白、老白,醒醒。”白宇应声张了眼,软软的眼皮瞬息堆起两层。


他在躺椅上以手支着脑袋坐了起来,并没有迎来预期中的头痛或其他宿醉不适。


唤他‘老白’的人正歇坐在另一张躺椅上,一对清水盈盈的明眸挟着点期盼朝他望过来。白宇发现对方还握着把手动电风扇,身上只套了一件亚麻轻薄衬衫,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和煦的夏昼。


“睡懵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踏青?”


白宇眯缝着眼睛四处流盼,在淆乱的记忆中恍然对接上一个条理不清的模糊片段——两人在荒郊野岭拍戏,等戏的空档无所事事,自己曾夸下海口要带上他龙哥来场踏青探险。


于是两人开始漫无目的乱晃,途径一家土地庙时,他想都没想就拉着朱一龙钻了进去。


一进庙门,白宇就将摆在桌案上的签筒端起来摇了几摇,连着数回都同时掉出两支签条,他寻思着朱一龙骨子里的隐性虎气大约要按不住了,才终于适逢其会,摇落下第六签。


拿给就坐门边的道士解签,听口音颇重的人唸着对应的签诗纸片神神叨叨:


[风弄竹声,

 只道金佩响;

 月移花影,

 疑是玉人来。]


“施主求得此签,可谓福缘佳呀福缘佳。”


乍一听也不知真假的白宇挑了挑眉。


“这是上吉签,还是月老的灵签,代表施主的姻缘将近啊,不过莫着急,莫着急,施主要有耐性…”语至此,道士噤了声向他摊开手掌,白宇暗忖这莫不是要先收费再解全签吧,那边朱一龙也肘杵了他一下,“叫你给钱呢。”


“我再给施主看看手相。”


眼看朱一龙吃了瘪还一脸我最无辜的神情,白宇憋着笑回头对道士伸出了手。道士捏上他递过去的指节,带茧的手指头在掌腹瞎摸乱画,一道道的挠得痒意直冒。


不待那道士开口,朱一龙再度不死心地抢白,“是不是看不太到掌纹?他没事就爱骑车攀岩,手掌老有磨损。”


道士眼珠子往朱一龙那边一转,显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咽口唾沫才道:施主的姻缘线清晰而深长,按理说这一生中不会经历太多段恋情,可这签文……


“不论施主如今有无对象,都将有正桃花降临。施主尽管多留意身旁出现的缘分,要把握住月老赐予之良缘,才可觅得佳人归啊。”


朱一龙出了庙倒不像方才那样闹腾,四周也很静,各怀心事的两人顺着原路并肩而行。


土地庙和片场之间是连绵不断的稻田,道旁有繁茂的枝桠在头顶悬挂,身沐清风,左侧是触手可及之人,忽然一把声音在白宇心底响了起来,那声音轻轻说,就是现在了。


然后他就伫了足,在朱一龙身后沉着嗓子唤,“龙哥。”


男人闻声转过头来,两个人四目相顾了半晌,白宇扯着嘴角绽开一个招牌笑容,张开手臂冲他说,“跟我在一起吧。”


朱一龙眨巴着双眼仅仅微怔了两秒,脸上旋即恢复常态,张嘴就喷,“你疯啦?”


“没疯。”白宇毫不气馁,倒只觉着这龙哥跟他处得热络了之后啊,对他是越发的不客气了,“我说认真的。”


“你还真信那道士的话?就算你沦为单身狗近一年、新的姻缘快到了也不该是我啊。”


原来自己分手已有近一年的时间了么,一个疑惑在心头悬起,白宇强压下去反问他,“为什么不能是你?”


“……别逗我玩了。”朱一龙低了眼不再看他,转而去摘了一株麦穗捏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你进个庙而已怎么就跟中了邪一样。”


这次真没逗你玩。


话还没脱口,原本伫立原地的朱一龙倏然迈开双脚过来扒他衣服。


白宇顿时有点儿兴奋,想着这是咋了?上一刻还充愣装傻呢下一秒就开窍打算答应他了??但一言不合就扒衣服是什么神级操作???


“在这儿不好吧…龙哥?”


对方兀自脱他外套的手没起半点停歇的迹象。


等等、这大热天的,他刚就没穿过外套啊!


“别乱动,外套脱了才好睡。”


白宇在朱一龙家的客厅沙发上睁眼醒了过来。


一家之主屈着身正欲给他卸去累赘的衣物,对上转醒的人忽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喝了酒体表散热得快,水分加速蒸发自然就容易感到渴,白宇口干舌燥地看着没沾酒的朱一龙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接着便匆匆松了与皮外套困斗的手,“…醒了?那还是你来吧,我去给你烧点水。”


朱一龙作势要撑站起来,白宇几乎下意识一把拉住那只腕,那人惯性被他拽得一顿,稍稍侧过身往回看,白宇便又一次使力将他拖向自己。


掐准了对方半趴着跌在自己胸膛的时机,双唇随即趁人不备,覆上去贴住了对方的。


被他单臂勾住肩背的人在怀里挣动着要起身,白宇索性用另一手扣上那后脖,堵上舌去撬开对方的唇缝。他说不准朱一龙使出多少成的劲在反抗自己的攻掠,整个脑壳轰隆隆的,心下更想用残留满嘴的酒精味去不停触发对方味蕾的觉醒。


就这么一同痴醉沉沦。


怀中人被吻得憋红了张脸快喘不匀气,最后一个猛推,奋力从白宇臂弯中挣脱开来。在地上坐直后,朱一龙左手的手背搓着自己嘴皮,右手铁掌一出,啪的一巴重重直落他身。


“又逗我玩?你不寻我开心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说罢似又察觉出自己话中的一丝歧义,那副胸膛起起伏伏却只抿嘴噤口的苦恼样看得叫人直想发笑,但这时的白宇莫名思绪跳串地忆起那个梦境。入了梦,时轨的齿轮被拨动了往后调,然而他万般不愿相信的是,在梦里的自己距离重新脱单的日子竟如此长远,甚至花上足足近一年,也不过只敢开个口告个白。


他当即笑不出来了。


枉自己老高声疾呼自诩是个直男呢,这回就横下心做个为爱勇往前的真人吧!


“不逗你了龙哥。”白宇下了地,把朱一龙拉起来推坐上沙发。


“……”屁股跟软硬适中的皮垫表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朱一龙仰头,眼睁睁目睹了白宇在他跟前三秒脱上衣的全程,却没想一个不留神,自己就被揽腰压倒。


“我要来真的了。”

2018-07-29 热度(117) 评论(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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